“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影响人生”一点也不夸张(一)
The Epoch Times
我记得刚开始合作的时候,欧普拉曾经问我:“你透过大脑的角度去看所有事。你随时都想着大脑吗?”简短的答案是,差不多。我经常思考大脑。我学习神经科学,从大学时代就在研究大脑与压力反应系统。我也是精神科医生,我先学习神经科学,然后才进入精神科领域...
我记得刚开始合作的时候,欧普拉曾经问我:“你透过大脑的角度去看所有事。你随时都想着大脑吗?”简短的答案是,差不多。我经常思考大脑。我学习神经科学,从大学时代就在研究大脑与压力反应系统。我也是精神科医生,我先学习神经科学,然后才进入精神科领域。我发现“大脑知识”的观点有助于让我了解人们。
身为儿童精神学家,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儿童会做出令人困惑的行为。为什么这个孩子表现得像个婴儿? 难道他无法表现出符合年龄该有的样子吗?当妈妈的人怎么会眼看男友打她的孩子,却坐视不管? 为什么会有人虐待儿童?那个孩子有什么毛病?妈妈和男友又有什么毛病?
这些年来,我发现无论再不合理的行为,只要知道背后的成因,几乎都有道理可循。因为大脑是让人类思考、感受、行动的器官,因此,每当我想了解一个人,就会好奇他的大脑是怎样的。他们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是什么原因导致那种行为?过去的遭遇影响了他们大脑运作的方式。
我第一次运用神经科学角度理解行为,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当时我还在接受精神科训练。我负责一位年长的病患,麦克•罗斯曼,他聪明、风趣、善良。麦克是韩战退伍军人,曾经目睹许多交战场面。他表现出典型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病征,关于这方面,我们之后会更深入讨论。他深受各种症状之苦:焦虑、睡眠障碍、忧郁,突然闪现的回忆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身在战场。他不得不用酒精自我药疗(Self-Medicate),深受饮酒过量所苦。可想而知,酗酒问题造成职场与家庭冲突,最终导致离婚与强制退休。
那时,我们已经治疗大约一年了,麦克成功控制酗酒冲动,表现相当好,但他的其他症状依然持续。
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心情非常沮丧。“医生,今天我可以去见你吗? 这件事很重要。莎莉也会一起去。”莎莉是退休教师,正在和麦克交往;之前诊疗时,他经常说不希望“搞砸这次的机会”。我察觉他十分焦急,于是答应了。
那天下午,他们来到我的诊间,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牵着手。莎莉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而麦克一脸羞惭,看得出来她正在努力安抚他。他们感觉有如紧张的青少年。他开口了。“医生,可以跟她解释一下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吗? 你知道,我整个人乱七八糟。”他的眼睛涌出泪水。“我到底怎么了? 韩战都过去三十年了。”莎莉抱住他。
我感觉不知所措――我真的有办法解释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吗? ――于是我先拖延时间。“我想问一下,麦克,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