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中国债券反弹 揭中共经济窘境

近几年来，中国投资者正在陆续将资金投入政府债券。这种投资行为抬高了价格，用债券数学的术语来说，就是把收益率降到了接近历史最低点。这个举动令中共央行中国人民银行（People’s Bank of China，简称PBOC）当局感到不安，他们对反弹逆转、人们尤其是银行蒙受损失时中国的金融稳定性会发生什么变化表示了极大的担忧。

然而，在中共央行深感焦虑的事实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更根本的担忧，那就是如此低廉的债券收益率将对中国经济前景产生很大的影响。

中国国债收益率的下降始于一年多以前。2023年初，10年期国债收益率约为3%。到2023年10月，买盘将收益率逐步推低至2.7%。此后，买盘势头渐增，推动收益率在2月跌至2.4%，然后跌至2%，也就是本文撰写时的水平。

几乎所有经济领域的投资资金都对这个涨势起到了推动作用。最新数据显示，从2023年初到8月中旬，中国债券基金增长了约39%。目前，债券投资约占中国所有基金资产的35%，而股票投资还不到10%。自2022年以来，商业银行持有的政府债券增加了约一倍。

中国人民银行的分析师们的发言基本上限定在技术范畴。他们说，收益率已经 “明显偏离合理的核心水平”（尽管没有解释这种说法可能意味着什么），他们担心当涨势结束并出现逆转时，投资者将蒙受损失，许多投资者将破产，从而造成一连串的损失和金融动荡。毫无疑问，这些分析师们尤其担心，银行一旦走上这条道路，储户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这些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中共央行的解决方案就是发行更多国债，并希望在国债进一步推低收益率之前满足需求。这种策略显然不会奏效，也无法避免许多意想不到的后果，因为大量发行国债对金融稳定造成的破坏，不亚于中共央行今天所担心的情况。

中共央行没有提及这一点，然而这次债券上涨显然隐含着一个更令人担忧、更根本的问题。中国的投资者、个人、企业和银行从股票和实体企业等其它投资中抽身出来大力购买国债，恰恰宣告中国经济中其它任何投资都没有吸引力。

长期以来，中国普通民众将资金投入到购房和建筑领域。随着2021年开始的房地产危机以及随后商品房价格的下跌，这些投资失去了吸引力，中国经济也失去了增长的引擎。与此同时，中国民营企业看到中国经济增长放缓，普遍感到失望，因此放弃了对现代化和企业扩张的投资。毫无疑问，中共党魁习近平不久前曾公开批评私营企业主只顾利润而不顾共产党的统一部署，因此那些企业主们也变得警惕起来。随着民营企业支出的减少，中国经济增长的另一个引擎也停滞不前。

换而言之，这种大量购买债券和收益率显着下降的现象表明，无论是中国的普通民众还是精明的商人，都不指望从实体经济活动中获得丰厚的回报。显而易见，这是一剂令经济增长放缓的药方，甚至会出现零增长。事实上，当中国老百姓和商人认识到前途渺茫，尽量回避实体经济活动，转而购买债券时，他们为一语成谶埋下了伏笔，因为同样的悲观预期正在使大部分经济体的支出停滞不前，增长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