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廖亦武:人们记住“武汉” 我就胜利了
The Epoch Times
廖亦武谈到:“病毒从武汉蔓延到全球,改变了全人类的生活方式,杀死了几百万人,相当于一次世界大战,人们根本就忘记了这个。通过这种方式,用武汉那么大的字体,把这两个字深深地打进人们的记忆里。今天台湾人每个人都在戴口罩,你的生活方式已经被改变了,已经被共产党的病毒改变了,你还无知无觉,哪一天突然独裁降临,你还不懂怎么回事。”
他拿出手机,打开影片,播放“六四”33周年悼念晚会上他朗诵自己的诗——《大屠杀》的片段。
影片中他嘶吼:“杀人了!杀人了!开枪!开枪!向老人、向儿童、向妇女开枪……”画面中的讲台下有个工作人员,就在音响旁,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蹲着摀着耳朵。指着萤幕,廖亦武像个老顽童炫耀宝物似地说:“你看看,就算很大声,他还是在那不走。”
晚会上每位来宾只有几分钟讲话的时间,廖亦武却想把整首诗念完,时间到了主持人只好上台把他请下去,成了小小的意外插曲。“我才不会听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又不是布偶人,我有我的想法。”
说到此,廖亦武停止了笑容,严肃地说:“大屠杀就是这样的,很恐怖的,没有跟你按照程序走的。”
这大概就是廖亦武的写照——反叛与不羁,是他诗人的个性;对历史临场感的重现,是他作为作家的责任。
廖亦武说,中国有两个,一个是表面上高楼大厦、经济腾飞、现代化的中国,另一个是地下的,人民就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找不到出路,贫穷、愚昧,但也有善良,这些交织在一起的中国,他说:“共产党宣扬的是地上的中国,我写的是地下的中国。”
廖亦武的写作情怀也有两种,一个是诗人的,一个是纪实的。
在1980年代,他发表了许多具反叛精神的诗作,是个有名的诗人,他崇尚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作家们,向往自由与反叛,廖亦武谈到,早年第一次听到歌手巴布狄伦(Bob Dylan)在六零年代的歌曲《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成为真正的人?》时,心里震了一下,“觉得自己生活得太可怜了,应该到世界各地去游荡、去探索、去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