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少年政治犯控教育权利被剥夺
The Epoch Times
教育局称,在支援怀疑涉及违法行为的学生时,建议学校尽早为学生制定个人化的训辅计划,“加强教导他们正确的价值观和正面思维,以及与人相处应有的态度等,并与家长保持紧密联络,适当地处理学生的行为情绪问题”。
张凯杰向本报回顾,在2020年8月初因案被还押,当时感到在无证据下被捕及还押,觉得无助。他在狱中是少有未被定罪而还押的参与反送中运动的少年政治犯。据他所知,自己是当时在壁屋唯一申请上课的少年政治犯,获安排与约20人同班。课堂不分程度,当中年纪比他小两年至大几年的都有,课堂每周上两、三日,每日约两小时,只有中文及数学课,都是同一导师任教。
他忆述,要上课的同学会在约下午3时集合,由惩教人员带领到达上课地点点名后,导师进入课室,惩教人员就会离开。之后固定在一个小时后回来再点名,再离开,直到课堂在之后一个小时完结时才再回来,安排学生离开。张凯杰说,导师每一堂开始、惩教人员离开后,就会上疑似盗版网站,开始播放电影。到中段惩教人员即将巡视的时间,就会拉高屏幕,在黑板上写上文章或数学公式,学生就要放纸张到桌上,“扮上紧堂,导师就扮讲紧嘢,做给惩教(人员)看”(假装正在上课,导师就假装在讲话,做给惩教(人员)看)。
他补充,导师疑是外聘的导师,并非惩教署人员。
张凯杰称上课时“天天看电影”,正式上课则“一天都没有,一次都没有”,自己看了很多以往未看过的电影,“天天(播放的电影)都不同,除非上次(播放)《复仇者联盟》(片长)两个多小时,一天看不完,下次会再接着看”。
同班同学反应如何?张表示他们未必每个人都是政治犯,他们申请上课“都是为了看电影”,并称此是壁屋青少年犯人间“公开的秘密”。他表示,原本申请上课是想不要荒废学业,但没有想过“完全没有课程可言”。他批评惩教署监管不力,剥夺他接受教育的权利。
本报就张的情况询问惩教署,署方强调并不会在学习班课堂上安排与学习无关的活动,相关情况并非事实。
本报亦问惩教署,历来有无发现有同类事件、有无方法评估还押的未成年学生的学习进度、对导师有何标准、有无机制确保被还押的未成年者接受教学的质素、有无机制处理学生投诉,惩教署回复时,仅附上该署网站“惩教知多少,”网址,提到还押在囚人士在惩教院所内继续学业的资讯,但当中并无资料对应上述问题。
原本在青衣乐善堂梁植伟纪念中学的张凯杰,被捕是正值中四升中五的暑假,到2020年11月获保释。他说与母亲翌日回校,提出复课,校方派出一名主任解释会安排,又提出他重读中四,自己当时接受,但校方一直没有安排他上课:“(校方)口头上欢迎我回来,但回来就(安排我)一直在图书馆自修,自己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