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色/判 答
Ta Kung Pao
在吃貨們心中,有個心照不宣的鐵律,春天的第一口飽滿多汁,是小枇杷給的。可對嗜甜的人來說,這顆果實不溫不火的含糖量,終究有點遺憾。直到前些年白沙枇杷橫空出世,不單單讓夏天也有了它的主場,更讓人紛紛驚呼,原來枇杷,也可以這麼甜。
但凡進了枇杷的「決賽圈」,就是黃枇杷和白枇杷的對決,前者是春日的寵兒,踩着經典的旋律紅了這麼多年;後者卻在夏天「彎道超車」,並且用一年高過一年的身價奠定了新晉主角的地位。在所有的白沙枇杷中,「東山白玉」當屬頭把交椅。縱然世間有的是地方能種下枇杷樹,可唯江蘇人的驕傲底氣更足,畢竟東山這座寶,出了太湖就找不到,最好的水質和最優的氣候,大自然的慷慨在這裏呈指數式增長,別說區區枇杷,放眼望去滿城的玉蘭花和湖中悄悄肥起來的魚蝦,這裏的快樂,真是沒有空窗期。
東山的枇杷肉厚汁多,隨便拿來一顆,甜度都能衝上百分之十六。抿在嘴裏細膩濃郁,如果說黃沙果「人淡如菊」,雲聚雲散只看一個緣分,那白沙果則是雁過留痕,江湖上凡有它的地方,必有回響。作為白沙果中的王者,白玉枇杷的肉質更柔滑,除了枇杷味突出,還會有種吃到布丁的錯覺,沒有一丁點澀氣。當地的朋友抬抬頭跟我說,生在這個地方,就不會對甜品再有執念了,每一季都有心心念念的本味,這才是看天吃飯。
吃過白玉枇杷的人會知道,為什麼它能成為同好眼裏的「白月光」。來一口汁水滿溢,是餘音繞樑,是不絕回響,就這十多天的時間,珍貴稀罕,便是高山流水的知音重逢。過了這季,就只能吃到毫無生氣的罐頭,和入藥的枇杷膏了。還不如早一點,有果堪摘直須摘,治好我們這個貪吃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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