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線/我的大灣區敲打樂\黃維樑
Ta Kung Pao
圖:《大灣區敲打樂》書封面。\作者供圖
九月二十二日早上上網讀《大公報》,港聞版有頭條新聞,標題是「疫下通關遙遙無期,家長孩子心灰意冷;跨境生退學,沙頭角校剩四十人返學」。對於這類通關的消息,我最近這一年多經常關注。關卡一直不通暢,我原來這個「香港深圳人」,現在變為純粹的深圳人了:我與家人已有二十個月沒有過境到香港。
犬子在上水的學校讀書,從前天天跨境到香港上課。受疫情影響,只能在深圳家裏上網課;上了一年多,學習的成效大減,近日終於把他送到香港一好友家裏居住,他不必再在深圳做「網中人」了(《網中人》是一九七○年代香港熱播的一部電視劇)。
五、六年來學童跨境到香港上學的景觀我最為熟悉。「小嘛小兒郎,背着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是的,千千萬萬的小兒郎、小姑娘,背着書包上學堂,那書包甸甸重,學堂在遠方。有多遠?要越境,要過關──簡直是過五關:文錦渡、羅湖、皇崗、福田、深圳灣。五關無阻:太陽曬,無阻;風雨狂,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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