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边聊|大麦黄,小麦黄
Xinmin Evening News
儿歌,有时就像庄稼地里的草,对庄稼而言是杂草,但对大地来说,它们原本就是美丽的花朵。
听到这首儿歌时,我早就超龄了。初夏,我在水塘边钓鱼,四周是刚黄芒的麦子,钓竿在水里好久没有动静了。有个奶奶在水塘边洗衣服,三四岁的孙女在旁边玩。奶奶教孙女唱儿歌,我听了两遍就记住了,一记记了三十年。 大麦黄,小麦黄;做几个粑,去看娘。走一里,吃一个;走两里,吃一双;走到娘家吃得精(咙)光。娘驮棍,女驮枪,一夜舞得大天光。 我那时教初三化学,这首儿歌超出了我对诗歌的认知范围。第一句说嫁出去的女儿想娘,做粑去看娘,很好理解。第二句画风突变,女儿变成了一只小馋猫;这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事。唯第三句殊不可解,女儿本是回家看娘的,路上嘴馋吃光了粑,吃了也就吃了,犯不着母女打一晚上的架呀。这对母女,真是太好玩了。孩子听了都笑,我也跟着笑起来。 觉得好玩,就不会较真。几岁孩子听了笑的儿歌,也就不必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