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国与事实:任璧莲笔下的中美世界
The New York Times
任璧莲是中国移民的女儿,她的作品常常探讨华裔家庭的代际关系,以及西方个人主义与亚洲文化之间的差异。她介绍了疫情期间创作的新书,并分享了中国和非虚构对她的影响。
任璧莲的书迷在读完她的书后可以得到一些安慰:书中的角色可能会在她的下一本书中再次出现。
她1996年的小说《应许之地的莫娜》(Mona in the Promised Land)讲述了一个中国移民的女儿皈依犹太教的故事,主人公在她1991年的处女作《典型的美国佬》(Typical American)中首次出现,是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她1999年的短篇小集《谁是爱尔兰人》(Who’s Irish)中的一个人物邓肯·徐是她的新书《谢谢你,尼克松先生》(Thank You, Mr. Nixon)中一个故事的主角,该书由克诺普夫出版社出版。
“并不是我坐下来说,好吧,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呢?”任璧莲说。“我对人们的改变很感兴趣。我自己也改变了很多。”
现年66岁的任璧莲是中国移民的女儿,已经出版了九本书,经常在小说中探讨华裔美国家庭的代际关系。
她的非虚构作品,包括《行李领取处的女孩》(The Girl at the Baggage Claim)和《老虎的写作》(Tiger Writing),都围绕着任璧莲心目中西方高度个人主义社会鼓励的“独立的自我”与亚洲文化中常见的“依赖性的自我”之间的根本区别展开。“因为我有依赖性的一面——它不是我的全部,而是我的一部分——我确实有一种义务分享我知道的东西,”她在本月的一次视频采访中说。
本书的标题小说《谢谢你,尼克松先生》是一封轻松的信件,由这位前总统在1972年访问中国时遇到的一个女人所写——在小说中,他身处地狱。其他相互关联的小说有些是在疫情期间写的,有些是在前几年写的,读者在小说中会遇到一个学习移民法的女性,在后面的小说中还会遇到她的一位客户。
任璧莲讨论了中国如何影响了她的作品,她从非虚构写作中得到了什么,以及为什么即使在小说中,弄清事实也很重要。以下是经过编辑的对话节选。
请告诉我这本书的时间线,以及它和你其他作品之间的关系。
我在1979年去中国探亲,有趣的是,尽管当时还不是作家,我还是做了大量的笔记。我那时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作家,但我想我有成为作家的潜质。
1981年我再次回去教书,在山东给煤矿工程师上课。然后我去了艾奥瓦州,所以我几乎是一离开中国就去艾奥瓦州攻读文学硕士。
写作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我是在试图记录历史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它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