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在上海封城时相爱,却在解封后说了再见
The New York Times
封城令整座城市承受痛苦,也让两个脱离日常的人陷入一个脆弱而浪漫的泡沫。戴着口罩的我们日益向对方敞开心扉,解封后的残酷现实却让我们被迫向彼此告别。
今天春天上海封城的两个月里,大多数居民都不得离开楼门。对于我这样一个29岁的单身女性,独居而且是自由职业,如此一来整个生活就剩下自己了。
在那段时间里,许多食物都弄不到了;人们感到焦虑、孤立和无聊。可乐、蛋糕和巧克力成为了稀有的奢侈品。你几乎可以用一罐汽水换取任何东西,巧克力的味道能让你上天堂。以物易物和团购成为新常态,还有趁着做核酸的机会,戴着口罩在一旁进行五分钟的“约会”。做核酸的地方是我们出门后可以去的少数几个地方之一。
当我们楼终于有机会从附近一家快餐店下单买汉堡和可乐时,大家自然都很兴奋。然而,当我问我们楼微信群(封城期间匆忙建立的)里的数百名成员,是否有人愿意帮忙送货时,群里10分钟没人说话。后来,我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发来的信息:“我很乐意帮忙。”
在聊完汉堡之后,他写道:“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我在学法语,”我回复道。
他用纯正的法语回答:“你可以跟我练法语。”
哟,原来他来自法国。在上海,这种事情还挺常见的;我们住的这栋高层公寓楼里,就住着不少外国人。
食物送来后,包括我在内,有六个志愿者帮忙分发食物。下楼的时候,每个人都随口说了声“hi”,但他没有——只有脚步半秒的停顿。当我跟他的目光相遇时,我脑海中的一个小声音说道,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我把大家分成三组,每组两个人,让他和我的朋友一组。每组负责七层楼。我们组是最后一个完成的。他是唯一一个在完成他负责的楼层后主动提出帮忙的。
“你能用法语对我说点什么吗?”他说。“我想听听你的发音。”
“Je ne comprend pas(我听不懂),”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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