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雯涉外国代理人案新增洗钱指控

纽约州长前副幕僚长孙雯（Linda Sun）被控非法充当中共代理人一案，法官于2月11日在布碌崙东区联邦法庭举行现况会议。由于检方上周新提交替代起诉书，辩方尚未来得及回应，法庭未就孙雯一方此前提出的撤案动议展开辩论，仅初步预定今年4月23日再开现况会议。

检方于2月4日（上周二）提交长达65页的替代起诉书（S-1），与此前的64页版本大致相同。除了原先对孙雯夫妇的洗钱共谋罪外，检方新增了对孙雯夫婿胡骁（Chris Hu）的第11至第13项“洗钱”指控，涉及其于2020年进行的三笔银行交易，每笔金额50万美元，总计150万美元。

此外，替代起诉书未对孙雯的指控作出增减，仅针对部分事实描述进行了细微修改。例如，在“孙雯阻止台湾代表与纽约州高层官员会面”的指控部分，修正的描述称：“1号及2号政治人物（编注：前州长及现州长）皆未制定是否正式承认台湾的政策，因此，其办公室内亦无相关会面或沟通的政策或做法。”

起诉书指出，台湾经文处（TECO）代表长期以来定期会见美国政府高层，然而自2016年起，孙雯应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要求，极力减少台湾官员与州长办公室的接触。

与原版本相比，这一修改仅将“政策”一词改为“政策或做法”，并新增一则2019年1月的事件作为补充例证。根据起诉书，时任州长的幕僚长分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列出了几个组织的代表名单，包括两名台湾经文处官员，并询问是否有任何问题或警示（flags)。

该邮件随后被转发给孙雯，她将台湾代表标注（flagged）为“不是我们的朋友”。当被问及他们是否会扰乱相关事件时，孙雯回复说：“这更像是一个政治问题，因为牵涉中国对台湾的问题。如果他们出席，就可能发表政治声明，说是 [州长] 邀请了他们，从而给予台湾政府承认。”

对于这些变更，孙雯的辩护律师谢弗（Jarrod L. Schaeffer）于10日致函法庭表示，S-1替代起诉书未削弱孙雯已提出的撤案动议中的论点，因此她将针对S-1重新提出撤案主张，理由是“起诉书已明确承认两名政治人物无正式承认台湾的政策，亦无沟通或会面的规范”，新增的例子仅记录孙雯在内部讨论中的言论，显示她仅是“基于美国官方政策提供政治建议，而该政策是不承认台湾”。

辩方坚称，这只说明政府“试图将例行政治建议刑事化”，因为新增内容未能证明孙雯受中领馆具体指示或命令。此前辩方要求撤案的主要理由亦在于此，即起诉书未能证明孙雯行为违反联邦或州外交政策，亦无证据显示她直接接受中领馆指令。

过去的法庭文件中，辩方曾批评检方的指控语焉不详，仅以笼统描述指称孙雯“遵从中方指令”，但未提供具体事证，例如指令来自何人、何时何地何方式、具体内容等。检方则反驳称，根据《外国代理人登记法》（FARA）与18 U.S.C. §951条款，只要行为符合代理人职能，即便仅受“请求”或“指导”，亦构成代理行为，无须明确指令或合约佐证。在Rafiekian案中，第四巡回法院指出，直接证据可能难以取得，因为精明的操作者会掩盖行踪，检方可能需要依靠间接证据及合理推论建立代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