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种的“润”:中国年轻人摆脱国内压力,追求全球游牧生活方式
Voice of America
随着COVID“清零”结束,中国开放边境后不久,张川南(音译,Chuanan Zhang)失去了上海一家化妆品公司会计的工作,她决定探索这个世界。
38岁的阿莫尼奥·梁(音译,Armonio Liang)离开中国西部内陆城市四川省成都,前往印度尼西亚巴厘岛,这是一个受欢迎的数字游牧目的地。他的Web3社交媒体初创公司受到中国政府的限制,而他使用的加密货币交易应用程序则招致了警方的骚扰。 搬到巴厘岛给了他更大的自由和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而这些钱在家乡可能只够勉强生活。 “这是我在中国无法得到的,”梁说,他指的是在海滩上用笔记本电脑工作并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外籍人士进行头脑风暴。“成千上万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涌现。我以前从未如此有创造力。” 他也很享受他遇到的微笑欢迎。 “在成都,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如果我对陌生人微笑,他们会认为我是个白痴,”他说。 不过,海外生活并不全是海滩聊天和友好的邻居。汤普森说,对于大多数年轻工作者来说,这样的停留将只是他们生活中的插曲。 “他们不能有小孩,因为孩子必须上学,”汤普森说。“他们无法履行对父母的责任。如果年迈的父母需要帮助怎么办?因为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去找全职工作,或者被叫回家。” 张说她面临着结婚的压力。梁希望他的父母和他一起搬到巴厘岛。 “这是一个大问题,”梁说。“他们担心离开中国后会感到孤独,担心这里的医疗资源。” 2020年,由于航班在大流行病期间停止,32岁的黄万雄(音译,Huang Wanxion)在菲律宾保和岛滞留了七个月,他花时间学习自由潜水,也就是在没有氧气瓶的情况下潜水到深处。 他最终飞回了中国南方城市广州的家,但在政府2021年打击教培行业后,他失去了在一家私人辅导公司的工作。他的下一份工作是每天驾驶超过16个小时的网约车业务。 “那段日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机器,”黄说。“我可以接受稳定不变的生活,但我不能接受没有任何希望,不努力改善现状,向命运投降。” 黄于2月份回到菲律宾,逃离了家人要他在中国找到更好工作和找女朋友的压力。他与保和岛恢复了友谊,并获得了潜水教练资格。 但由于没有中国游客可教,也没有收入,他于6月再次飞回国。 他仍然希望以潜水员的身份谋生,可能会回到东南亚,尽管他也可能会同意父母的提议,移民到秘鲁,在一家家庭经营的超市工作。 黄回忆说,有一次他从40米(131英尺)的潜水中浮出水面太快,他的双手因缺氧危险而颤抖。他吸取的教训是避免匆忙并保持稳定前行。在下一步行动之前,他计划利用自由潜水员的纪律来应对在中国生活的焦虑。 黄说:“我将从岛屿周围的海洋中学到的平静运用到我的现实生活中。”“我会保持自己的节奏。”(本文依据了美联社发自曼谷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