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艺术家该不该为普京的战争买单?
Voice of America
俄乌战争爆发以后,俄罗斯文化精英在文艺界、体育界等多个领域面临重重压力和抵制。有艺术家和政治、历史学者表示,为侵略罪行买单的应该是普京政府和寡头集团,应该警惕将制裁对象放大到俄罗斯文化及其人民。
从美国肯尼迪中心将俄罗斯休息室(Russian Lounge)改名为歌剧院圈休息室(Opera House Circles Lounge);到美国非政府组织太空基金会(Space Foundation)将一项筹款活动重新命名,删去了苏联宇航员加加林的名字;再到意大利的米兰比可卡大学试图推迟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课程。
20岁的俄罗斯钢琴家亚历山大·马洛费耶夫(Alexander Malofeev)在脸书上表示,自己在温哥华的演出,由于政治原因被取消。他说,自己有亲人居住在乌克兰,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停止流血。“但是为什么几天之内,这个世界倒退回一种每个人只能在恐惧和仇恨之间做选择的状态?” 马洛费耶夫问。
历史学者:警惕道德狂热,俄国人不等于普京政府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研究俄罗斯文化历史的教授杰弗里·布鲁克斯(Jeffrey Brooks)对美国之音表示,国际社会可以向普京政权以及和政府联系紧密的文化寡头追究责任,但是不应该将目标放大到所有俄罗斯人。
“那些跟俄国政府走得近、由于政治纽带获得成就和回报的文化人士,和可鄙的普京政府沆瀣一气。我们不该跟俄罗斯政府也不应该跟这些人做生意。但追究责任的努力不应该变成针对俄罗斯人的运动,仅仅由于国籍和种族责备别人永远都不合适。我们可以反对任何为俄国政府增收的事情,但是不要成为一场反对俄罗斯人的运动。”
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与价值观项目主任塞缪尔·戈德曼(Samuel Goldman)则认为,乌克兰战争引发的道德狂热,可能会将俄罗斯人不加区分地划为敌人,并且不能有效地结束普京的入侵。
“最宽厚的解释是,人们对俄国政府过去一个月的行为感到愤怒并且付诸行动。不那么宽厚的解释就是,他们处于一种道德狂热(moral frenzy),不能区分俄国政府的行动和俄国文化、俄国人。虽然是好心,但我不认为会成功,这和击退俄罗斯对乌克兰入侵的目标没有关系。移除加加林的名字,我看不出这能达到什么特别的目标。二战时日裔美国人的遭遇,就是集体愧疚(collective guilt)具备危险性的例子。”
俄裔艺术家:行动即艺术,鼓励更多俄国文化精英站出来
华盛顿的视觉艺术家、俄裔美国人马克·凯尔纳(Mark Kelner)的祖父母曾经从乌克兰迁移到莫斯科,父母又在约五十年前作为苏联难民来到美国追寻自由。
3月18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莫斯科一个庆祝吞并克里米亚8周年的集会中,誓言将会在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中胜利。成千上万的俄罗斯人在会场上挥动着蓝白红色的国旗,为他的演讲拍手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