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文人画中,扇子的形态早期以哪些为主?
Beijing Daily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消暑送凉,自古及今。 每当拿起手中的扇子,有花鸟纹饰,或者书画小品,画面上的意境就随风送进心里。虚谷的墨竹扇面,送来丰茂幽静的竹风。
片片竹叶似是书法的种种笔法,又似致虚极守静笃的感悟,光影明灭之间,随风送来平静和清凉。我吹过你吹过的风。那一柄扇,那一抹竹,那一缕墨香,那从过往吹来的风。
正值高温,手中有一柄扇,手腕轻摇,便能制造自然风,送来凉意。这风的强弱缓急都在自己手中控制着,品味的清浊雅俗也可见一斑。汉代班婕妤的《怨歌行》讲的是素纨裁做的合欢扇,“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宋代朱翌的《咏摺叠扇》感觉折扇的风力强劲了,“数摺聚清风,一捻生秋意”,明宣宗的《咏撒扇》又说,“扫却人间炎暑,招回人间清凉”。的确,在明清广为流行的折扇,让文人雅士把携带扇子当成了一种习惯,《折扇赋》里说“出袂而轻飏自动,拂膺而凉思允宜。”活脱脱让我们想起了江南才子们吟诗咏赋手持道具的名场面。来和我们一起吹吹各个时代扇子送来的风。
当我们欣赏南宋画家马麟的扇面,水墨写意的意境传承了马远的飘渺超逸,水墨氤氲,清沁悠远,远山如梦,近处的丁香枝点点星星,墨色沉淀出了对山水的抚摸,对云雾的承怀。
工笔淡彩的白牡丹,则一枝独秀,呈霸屏姿态。叶面是谦谦君子般低垂,不夺光华,花瓣是层层舒展,迎风挺举,芬芳自赏。如此清隽古雅,难道没有感受到纸面上传来的清香吗?
明·董其昌 临圣教序扇面
董其昌(1555-1636)的行书扇面“临圣教序”清雅秀妍,字字独立,书法特征鲜明,他早期以颜真卿入手,后学虞世南,唐宋各体均有涉猎。《书林藻鉴》里点评其书法“秀色可挹,媚色难除”,然而书家各自定义的雅俗确实无法达成绝对共识,他在书法上重“意”和“趣”,不拘泥于古法。行草扇面“山城忽报”则写得相对随性,收放自如,写出了“桃李临风烂漫开”的洒脱。其点画意态潇洒、结字疏朗。
明·文徵明 为水心书扇面
文徵明(1470-1559)这位明代中叶的书画家,绘画作品的曝光率似乎高于书法作品。他在仕途虽未显达,却寄情山水诗书,仙风道骨般地活到了90岁。